我是小瘋子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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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小瘋子（四）
但是，蒼艾並不想給開茶水攤的大姨帶去麻煩，所以稍稍忍耐了一陣。等到兩人將茶水喝盡、起身離開時，她才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。
錢袋就掛在蒼蘊嵐的腰帶上，看起來很是顯眼。蒼艾推測，這是為了拿錢方便，他的好哥哥大概籌劃著，只要池婉看上了哪件東西，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錢取出來，滿足對方的小想法。
目標已鎖定，蒼艾出手時沒有半分猶豫。
待借著樹的遮掩接近了行進中的兩人，她利落地拿出棒子砸過去。大概是蒼蘊嵐想要趁機占些便宜，兩個人只買了一匹馬共乘，所以她這一棒子收獲了兩個人，順利得很。
馬在頃刻之間獲得了自由，短暫遲疑過後，撒開丫子便開始狂奔，還險些撞上停在山道上的一輛馬車。
蒼艾看到有旁人過來，快速打量了一眼，瞧見了馬車上的一個標志。她怔楞片刻，再沒耽擱，用手帕遮住臉，沖上前就去解那錢袋子。
剛把錢袋子拿在手裏頭，馬車已在不遠處穩穩停好。她擔心會被車上的人瞧清楚，立刻跑著離開了此處。
系統輕咳兩聲，做出了提醒：“友情提醒一下，那邊是三皇子府的馬車。”
“我知道！我看到車身上的標志了，和那木牌子上的一模一樣。但我正在裝瞎，別影響我發揮。”
她強行裝出跛腳的特征跑出去一段路，見沒有人追上來，才停下步子，爬到了樹上。
“再友情提醒一下，雖然任務對象說，最後發出聲來的木牌子是從三皇子衛隊身上扯下來的東西，但她哥哥的事兒未必跟三皇子有關。”
“我明白。她那時候未必清醒，這說不定只是她的臆想。我往京城去，是演給她看的，最終目標則是找到一個容身之所。不管這次任務能不能完成，我都不準備把身體的控制權交回去，省得她又大開殺戒。不然的話，我現在就想法子跟三皇子走了。”
借著樹木的遮掩，正好能看清楚停在樹蔭下的馬車。
馬車上坐著的人正挑開車簾向外頭張望，目光所落之處，正好是池婉和蒼蘊嵐躺著的地方。
方才這麽混亂的情況之下，蒼蘊嵐還能迅速反應過來，將心愛之人好好護在懷中。所以他們摔下來時，是他受到的沖擊比較大，池婉倒沒什麽事兒，此刻已經有了轉醒的預兆。
在馬車的車夫走過去時，池婉悠悠睜開了雙眸。她緩緩地撐著身體坐起來，往邊上看去，正好同馬車上的人對上了視線。
拉著車簾的那只手猛地縮了回去，車簾落下，擋住了池婉的目光。
片刻後，馬車上的人親自下車，一把揮退馬車夫，走上前去扶起了池婉，將她迎到了車上。
蒼艾咋了咋舌，在心底向著系統道：“你說，這池婉不會真的懂下蠱吧？我看這位三皇子殿下方才分明是想避開的，怎麽被她看了一眼，就乖乖巧巧貼上去了？”
“你等等，任務對象看到你把她哥打了正在發瘋，我現在在避難。得虧我是個圓筒狀很會滾，不然這時候已經是一大坨了。”
“……？行，那我先回茶攤子上打工去了嗷。你活了記得聯系我。”
蒼艾回到茶攤、給同一桌的客人續上第三壺茶水時，大難不死的系統才終於給出了回應：“我覆活了。我懷疑池婉不是會下蠱，而是……這個小世界的闖入者。”
聽著這話，蒼艾有些明顯地怔楞了一瞬，但很快就冷靜下來，硬是沒讓壺中的水滿溢出來。
“闖入者”這個名詞，她在崗前培訓時聽過，卻從來沒有真正遇見過。
“三千故事會”中有一些崩壞的小世界，崩壞的原因千奇百怪，帶來的影響也各不相同。有些小世界中的人物，就會借著崩壞的機會，從原本的世界出逃，強行闖入其他小世界中。因為兩條故事線的構成不同，闖入者常常會對原本的故事造成極大的破壞。
“如果真是闖入者的話……”
“別急，我大概已經猜到她是從哪裏逃出來的。我去申請一下操作權限，有必要的話，直接把她給抓了。”
“好嘞，拜托你了。”
池婉的事情有了系統去負責，蒼艾的註意力就放到了當下。她一直忙活到茶攤收攤，才和攤主一塊兒往村子裏走。大姨也是個心善又熱情的人，同前幾天一般，多給她算了不少錢。
她將那些銅板點過一遍。
加上剛剛從蒼蘊嵐那裏搶來的那筆，按照這樣的進度，再有個五六天，他們就可以啟程往京城去了。
讓蒼艾沒想到的是，她一回到他們借住的院子，樊康平和程朱朱便有些慌急地告訴她，程家寶和蒼曇都跟著一輛馬車走了。
從兩人的描述中，她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。
那輛馬車上有個特殊的標志，不出意外的話，就是今天她見到那輛屬於三皇子的。
許是池婉請求的，曲景山不僅將她接進了馬車中，還順手把蒼蘊嵐也給帶上了。不過，因為他是附帶的那一個，所以運送他的方式多少有些粗暴。昏迷不醒的他被放在了馬背之上，為避免他再一次摔下來徹底翹辮子，他是被綁在上頭的。
他們一行大搖大擺地從村子前頭經過時，正好被程家寶給看到。
程家寶看到他的嵐哥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，哪裏還坐得住？立刻便沖上前去攔停了馬車。
當池婉露面，問他要不要一塊兒走、順便在途中照顧蒼大哥時，他二話不說就點了頭。
蒼曇原本是想去勸他的，不曾想，她卻在那時瞧見了坐在馬車上的三皇子。一瞬之間，她的態度發生了變化。
她堅持認為曲景山就是當初在匪徒襲擊村落時救下她的降世天神，於是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跟他們同路。到最後，留下的只有樊康平和程朱朱二人。
蒼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，輕聲問道：“那……你們是怎麽想的？決定要……”
“當然是跟著你一起。”樊康平幾乎想也沒想，便給出了回答：“蒼艾，你知道我們多久沒吃飽飯了嗎？要不是跟著你走了，我真怕我餓死在那屋子裏。”
程朱朱站在後面，小幅度地點點頭，表達了讚同的態度。
“好，那如果你們已經做好準備的話，三天之內我們就可以啟程，向著京城的方向去了。”
蒼艾取出新鮮收獲的錢袋子，將今日種種同二人說過一遍，最後補充道：“本來這筆錢應該由我們幾人平分的。既然他們兩個跟著馬車上的那個人走了，我先把這些留著，等碰上了再還吧。”
少了兩個同行者的唯一好處，大概就是路費夠了。不需要等上幾天，他們做好準備就可以往京城去。
聽到他們都要離開，村中的幾位長輩還覺得有些舍不得，見確實挽留不住，最終還是放棄了，只是在他們走時，不停地往他們包裹中添東西。
樊康平離開時的腳步並不像來時那般堅定，不知多少次無意識便停住了，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向村落的方向飄去。
蒼艾看不得孩子如此為難，拍拍他的肩膀勸道：“那幾位阿婆阿公都沒有子孫，日子過得一定很孤單，雖然村中會幫襯著，讓他們不至於挨餓。但沒有人相陪，總是會寂寞的。他們這麽喜歡你，不如你就留下來陪陪他們，為他們養老送終？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“我去京城，是因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，那是我一個人的任務，又怎麽能強加給你們呢？”
樊康平認認真真想了許久，最終還是放不下村子裏頭的人，背著包袱轉身回去了。
好容易勸走一個，蒼艾看向程朱朱正想繼續勸時，後者很是堅定地搖搖頭：“我不回去，我就打算跟著你一塊兒走。”
見她是一副想明白了的架勢，蒼艾便沒有繼續勸她，只是帶著疑惑問了一句：“朱朱，我之前一直沒有問你，但其實我很好奇……你為什麽會願意跟著我走？”
原劇情中也是，哪怕腳上受了傷，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，她也不願意離開。
程朱朱低著頭想了很久，說話時的聲音卻放得很低：“不和你們一起走的話……我就沒有家了。”
她出生後剛滿周歲，父親和母親就因為意外去世，她是吃百家飯、穿百家衣長大的，從極小的年紀便開始跟著蒼家兄妹討生活。
於她而言，有同村人在的地方，才能稱之為家。至於為什麽最終選擇了跟著蒼艾……那僅僅是出於直覺性的判斷，她也不知該作何解釋。
蒼艾伸出手將程朱朱攬入懷中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：“我們盡快趕路，得我做完了必須要做的那件事，便在京城中找個地方安頓下來。”
程朱朱笑笑，應了聲好。
可惜，在京城中討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容易。
她們畢竟只是兩個又瘦又小的女孩，看著就沒多少力氣，收留了也幫不上多少忙，反而多兩張嘴吃飯。蒼艾領著程朱朱在京城中漫無目的地找過幾家，卻沒有任何一戶願意收留。
就在她準備退出城外，到來時路過的破舊寺廟將就一晚時，有人主動出聲，留住了她。
“兩位妹妹若是無處可去，不如來我這兒？”
蒼艾循聲望去，有個打扮得很是妖艷的女子正站在街邊，向著她們招手。
對方的衣著比尋常女子更暴露些，她隱約猜出了對方的謀生手段，但還是走上前去問道：“姐姐願意收留我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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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蒼艾並不想給開茶水攤的大姨帶去麻煩，所以稍稍忍耐了一陣。等到兩人將茶水喝盡、起身離開時，她才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。
錢袋就掛在蒼蘊嵐的腰帶上，看起來很是顯眼。蒼艾推測，這是為了拿錢方便，他的好哥哥大概籌劃著，只要池婉看上了哪件東西，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錢取出來，滿足對方的小想法。
目標已鎖定，蒼艾出手時沒有半分猶豫。
待借著樹的遮掩接近了行進中的兩人，她利落地拿出棒子砸過去。大概是蒼蘊嵐想要趁機占些便宜，兩個人只買了一匹馬共乘，所以她這一棒子收獲了兩個人，順利得很。
馬在頃刻之間獲得了自由，短暫遲疑過後，撒開丫子便開始狂奔，還險些撞上停在山道上的一輛馬車。
蒼艾看到有旁人過來，快速打量了一眼，瞧見了馬車上的一個標志。她怔楞片刻，再沒耽擱，用手帕遮住臉，沖上前就去解那錢袋子。
剛把錢袋子拿在手裏頭，馬車已在不遠處穩穩停好。她擔心會被車上的人瞧清楚，立刻跑著離開了此處。
系統輕咳兩聲，做出了提醒：“友情提醒一下，那邊是三皇子府的馬車。”
“我知道！我看到車身上的標志了，和那木牌子上的一模一樣。但我正在裝瞎，別影響我發揮。”
她強行裝出跛腳的特征跑出去一段路，見沒有人追上來，才停下步子，爬到了樹上。
“再友情提醒一下，雖然任務對象說，最後發出聲來的木牌子是從三皇子衛隊身上扯下來的東西，但她哥哥的事兒未必跟三皇子有關。”
“我明白。她那時候未必清醒，這說不定只是她的臆想。我往京城去，是演給她看的，最終目標則是找到一個容身之所。不管這次任務能不能完成，我都不準備把身體的控制權交回去，省得她又大開殺戒。不然的話，我現在就想法子跟三皇子走了。”
借著樹木的遮掩，正好能看清楚停在樹蔭下的馬車。
馬車上坐著的人正挑開車簾向外頭張望，目光所落之處，正好是池婉和蒼蘊嵐躺著的地方。
方才這麽混亂的情況之下，蒼蘊嵐還能迅速反應過來，將心愛之人好好護在懷中。所以他們摔下來時，是他受到的沖擊比較大，池婉倒沒什麽事兒，此刻已經有了轉醒的預兆。
在馬車的車夫走過去時，池婉悠悠睜開了雙眸。她緩緩地撐著身體坐起來，往邊上看去，正好同馬車上的人對上了視線。
拉著車簾的那只手猛地縮了回去，車簾落下，擋住了池婉的目光。
片刻後，馬車上的人親自下車，一把揮退馬車夫，走上前去扶起了池婉，將她迎到了車上。
蒼艾咋了咋舌，在心底向著系統道：“你說，這池婉不會真的懂下蠱吧？我看這位三皇子殿下方才分明是想避開的，怎麽被她看了一眼，就乖乖巧巧貼上去了？”
“你等等，任務對象看到你把她哥打了正在發瘋，我現在在避難。得虧我是個圓筒狀很會滾，不然這時候已經是一大坨了。”
“……？行，那我先回茶攤子上打工去了嗷。你活了記得聯系我。”
蒼艾回到茶攤、給同一桌的客人續上第三壺茶水時，大難不死的系統才終於給出了回應：“我覆活了。我懷疑池婉不是會下蠱，而是……這個小世界的闖入者。”
聽著這話，蒼艾有些明顯地怔楞了一瞬，但很快就冷靜下來，硬是沒讓壺中的水滿溢出來。
“闖入者”這個名詞，她在崗前培訓時聽過，卻從來沒有真正遇見過。
“三千故事會”中有一些崩壞的小世界，崩壞的原因千奇百怪，帶來的影響也各不相同。有些小世界中的人物，就會借著崩壞的機會，從原本的世界出逃，強行闖入其他小世界中。因為兩條故事線的構成不同，闖入者常常會對原本的故事造成極大的破壞。
“如果真是闖入者的話……”
“別急，我大概已經猜到她是從哪裏逃出來的。我去申請一下操作權限，有必要的話，直接把她給抓了。”
“好嘞，拜托你了。”
池婉的事情有了系統去負責，蒼艾的註意力就放到了當下。她一直忙活到茶攤收攤，才和攤主一塊兒往村子裏走。大姨也是個心善又熱情的人，同前幾天一般，多給她算了不少錢。
她將那些銅板點過一遍。
加上剛剛從蒼蘊嵐那裏搶來的那筆，按照這樣的進度，再有個五六天，他們就可以啟程往京城去了。
讓蒼艾沒想到的是，她一回到他們借住的院子，樊康平和程朱朱便有些慌急地告訴她，程家寶和蒼曇都跟著一輛馬車走了。
從兩人的描述中，她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。
那輛馬車上有個特殊的標志，不出意外的話，就是今天她見到那輛屬於三皇子的。
許是池婉請求的，曲景山不僅將她接進了馬車中，還順手把蒼蘊嵐也給帶上了。不過，因為他是附帶的那一個，所以運送他的方式多少有些粗暴。昏迷不醒的他被放在了馬背之上，為避免他再一次摔下來徹底翹辮子，他是被綁在上頭的。
他們一行大搖大擺地從村子前頭經過時，正好被程家寶給看到。
程家寶看到他的嵐哥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，哪裏還坐得住？立刻便沖上前去攔停了馬車。
當池婉露面，問他要不要一塊兒走、順便在途中照顧蒼大哥時，他二話不說就點了頭。
蒼曇原本是想去勸他的，不曾想，她卻在那時瞧見了坐在馬車上的三皇子。一瞬之間，她的態度發生了變化。
她堅持認為曲景山就是當初在匪徒襲擊村落時救下她的降世天神，於是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跟他們同路。到最後，留下的只有樊康平和程朱朱二人。
蒼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，輕聲問道：“那……你們是怎麽想的？決定要……”
“當然是跟著你一起。”樊康平幾乎想也沒想，便給出了回答：“蒼艾，你知道我們多久沒吃飽飯了嗎？要不是跟著你走了，我真怕我餓死在那屋子裏。”
程朱朱站在後面，小幅度地點點頭，表達了讚同的態度。
“好，那如果你們已經做好準備的話，三天之內我們就可以啟程，向著京城的方向去了。”
蒼艾取出新鮮收獲的錢袋子，將今日種種同二人說過一遍，最後補充道：“本來這筆錢應該由我們幾人平分的。既然他們兩個跟著馬車上的那個人走了，我先把這些留著，等碰上了再還吧。”
少了兩個同行者的唯一好處，大概就是路費夠了。不需要等上幾天，他們做好準備就可以往京城去。
聽到他們都要離開，村中的幾位長輩還覺得有些舍不得，見確實挽留不住，最終還是放棄了，只是在他們走時，不停地往他們包裹中添東西。
樊康平離開時的腳步並不像來時那般堅定，不知多少次無意識便停住了，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向村落的方向飄去。
蒼艾看不得孩子如此為難，拍拍他的肩膀勸道：“那幾位阿婆阿公都沒有子孫，日子過得一定很孤單，雖然村中會幫襯著，讓他們不至於挨餓。但沒有人相陪，總是會寂寞的。他們這麽喜歡你，不如你就留下來陪陪他們，為他們養老送終？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“我去京城，是因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，那是我一個人的任務，又怎麽能強加給你們呢？”
樊康平認認真真想了許久，最終還是放不下村子裏頭的人，背著包袱轉身回去了。
好容易勸走一個，蒼艾看向程朱朱正想繼續勸時，後者很是堅定地搖搖頭：“我不回去，我就打算跟著你一塊兒走。”
見她是一副想明白了的架勢，蒼艾便沒有繼續勸她，只是帶著疑惑問了一句：“朱朱，我之前一直沒有問你，但其實我很好奇……你為什麽會願意跟著我走？”
原劇情中也是，哪怕腳上受了傷，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，她也不願意離開。
程朱朱低著頭想了很久，說話時的聲音卻放得很低：“不和你們一起走的話……我就沒有家了。”
她出生後剛滿周歲，父親和母親就因為意外去世，她是吃百家飯、穿百家衣長大的，從極小的年紀便開始跟著蒼家兄妹討生活。
於她而言，有同村人在的地方，才能稱之為家。至於為什麽最終選擇了跟著蒼艾……那僅僅是出於直覺性的判斷，她也不知該作何解釋。
蒼艾伸出手將程朱朱攬入懷中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：“我們盡快趕路，得我做完了必須要做的那件事，便在京城中找個地方安頓下來。”
程朱朱笑笑，應了聲好。
可惜，在京城中討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容易。
她們畢竟只是兩個又瘦又小的女孩，看著就沒多少力氣，收留了也幫不上多少忙，反而多兩張嘴吃飯。蒼艾領著程朱朱在京城中漫無目的地找過幾家，卻沒有任何一戶願意收留。
就在她準備退出城外，到來時路過的破舊寺廟將就一晚時，有人主動出聲，留住了她。
“兩位妹妹若是無處可去，不如來我這兒？”
蒼艾循聲望去，有個打扮得很是妖艷的女子正站在街邊，向著她們招手。
對方的衣著比尋常女子更暴露些，她隱約猜出了對方的謀生手段，但還是走上前去問道：“姐姐願意收留我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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